第152章：再失親人
(1/3)他這才意識到，過度使用媚術(shù)如同玩火，那些被壓制的反抗意識，正在以更危險的方式反噬。
回國前夜，魯爾區(qū)的酸雨奇跡般停歇。
當(dāng)柳青絲拖著行李箱緊跟石成金走向機(jī)場時，身后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。
歐風(fēng)的管理層、工程師、技術(shù)骨干們穿著干凈的工裝，捧著齒輪模型和設(shè)計圖紙站在雨中。米勒總監(jiān)遞過一本皮革筆記本，里面貼滿了用紅筆修正的技術(shù)漏洞：“阿嬌總裁，這是我們在您離開前能做的最后一件事。”
施密特總工程師單膝跪地，將一枚純金打造的曼珠花胸針別在石成金衣襟上：“請允許我們，用德國工藝致敬您的智慧?！?/p>
陽光穿透云層的剎那，石成金看見這些曾用冷漠和嘲諷迎接他的鋼鐵直男們，眼中竟含著淚光。
柳青絲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口，用眼神示意，那些胸針的背面，都刻著“感謝拯救”的德文。
波音747沖上云霄時，石成金望著舷窗外逐漸縮小的魯爾區(qū)。石成金在歐洲刮起的粉色旋風(fēng)才結(jié)束。
那些林立的煙囪此刻不再冒著黑煙，反而像巨大的紀(jì)念碑。他摸了摸衣襟上的金胸針，龍血舍利子突然傳來微弱的共鳴。
“媚術(shù)用多了，終究是把雙刃劍?！绷嘟z遞過溫?zé)岬母示詹?，茶水中漂浮著曼珠花的干花瓣?/p>
石成金點頭，望著茶杯中自己的倒影。卷發(fā)上還沾著德國的工業(yè)粉塵，唇角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。他知道，用媚術(shù)制伏的人心如同沙上筑塔，真正的信任，需要用更堅實的方式建立。
而此刻在由氏集團(tuán)總部，由其多的照片前，十二盞長明燈正次第亮起。
當(dāng)波音747降落在有緣市機(jī)場時，迎接石成金的不是鮮花與掌聲，而是由氏大廈頂層閃爍的喪燈。
柳青絲攥著加密衛(wèi)星電話的手不住顫抖，聽筒里傳來水蓮帶著哭腔的聲音：“由其多先生……今早咳血時，手里還攥著您的委任狀……”
靈堂設(shè)在由氏老宅，檀香與龍血的氣味混合，在晨霧中彌漫。
石成金披麻戴孝，踩著高跟鞋跨過門檻，看見由其多的靈柩上覆蓋著由氏圖騰的錦緞，十二盞銅鈴懸在靈前，其中刻著“由其多”名字的那枚正滲出暗紅色的血珠。他突然想起初見時老人咳出的黑血，原來每一次咳嗽，都是在燃燒自己殘存的生命。他亡于肺癌。
“噗”的一聲，石成金雙膝跪在靈柩前。
“爸爸——岳父大人——你為什么走得這樣急——你為由氏集團(tuán)嘔心瀝血，鞠躬盡瘁。由氏離不開您啊——”一聲悲愴的呼喚響徹老宅，穿透云層，草木凋零。
聞?wù)邿o不潸然淚下。
跪在石成金身旁的柳青絲不斷給石成金遞搽淚紙，自己也淚如雨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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