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丹香引妒，同行窺探
(1/2)林風將新調(diào)配的“凝霜散”裝入白瓷瓶，瓶身泛著細膩的瓷光，里面的藥粉是他為蘇凝霜下次治療準備的輔藥。
院中的風帶著奇異的藥香飄散開，既沒有尋常丹藥的清雅，也沒有廢丹的腐臭，反而像混合了月華與草木的氣息，透著股說不出的特別。
就在這時，巷口傳來輕悄悄的腳步聲，帶著點猶豫，停在了院門外。
“這味道真奇怪...”一個穿灰布學徒服的少年站在巷口，鼻子不停聳動，眼神里滿是好奇，“看著像藥香，卻又帶著點刺刺的勁兒，跟平時聞的不一樣?！?/p>
少年叫李四，是附近“百草丹閣”新來的學徒，今天掌柜讓他出來買些甘草和當歸，沒成想走到這條巷口，就被這股藥香勾住了腳。
李四踮著腳尖，往半掩的木門里瞅，院中擺著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陶罐，一個穿粗布衣裳的青年正蹲在石桌前忙活，手里捏著顆灰撲撲的丹藥，像是在琢磨什么。
更讓他吃驚的是，院角堆著好幾筐丹藥，顏色暗沉，形狀還歪歪扭扭的，分明是各家丹坊煉廢了丟棄的廢丹！
“這人怕不是瘋了吧？”李四在心里嘀咕，“收集這些沒人要的廢物，還能煉出什么好東西？”
可那股奇異的藥香越來越濃，順著門縫往巷口飄，勾得他心里發(fā)癢。李四忍不住往前挪了兩步，想看得更清楚些，他倒要看看，這用廢丹折騰的人，到底在搞什么名堂。
院內(nèi)的林風沒察覺門外的動靜，正專注于手中的試驗。
他把三顆不同屬性的廢丹放在石臼里，用杵細細碾成粉，再按新琢磨的比例，撒了點月華草粉末進去。
上次給蘇凝霜療傷時，他發(fā)現(xiàn)極寒丹的藥力有點猛，得配個輔藥緩沖，這“凝霜散”就是用來疏導多余寒氣的。
“成了?！绷诛L輕聲說，看著石桌上泛著淡淡銀光的藥粉，指尖沾了點捻了捻，觸感細膩，還帶著絲微涼的靈力。
就在這時，他眼角的余光瞥見門外有個影子晃了晃。抬頭一看，正好跟踮腳張望的李四對上眼。
李四嚇得渾身一僵，連忙往后退了兩步，假裝路過似的，手還在胸前亂擺：“沒、沒看啥！我就是路過！”可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鄙夷和好奇，早被林風看了個明明白白。
林風不動聲色地把藥粉收進瓷瓶，起身走到院門前，語氣平淡：“閣下有事嗎？”
“沒、沒事！”李四眼神躲躲閃閃，手指摳著衣角，“就是聞著股怪味兒，過來看看...沒想到是您在弄藥?！?/p>
林風笑了笑，故意指了指院角的廢丹筐：“不過是些煉廢的藥渣，隨手擺弄玩的，讓閣下見笑了?！?/p>
李四的目光落在廢丹上，嘴角不自覺地撇了撇，果然是廢物！
他立馬挺直了腰，帶著點丹閣學徒的優(yōu)越感：“原來如此。要是您需要正經(jīng)丹藥，不如去我們百草丹閣看看，掌柜的煉的聚氣丹，在青陽城也是有名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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