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：他睡夢里喊我“仙姑”，全宅金光炸了
(1/3)消毒水的氣味在鼻端洇開，刺鼻中泛著金屬的冷意，蘇清月垂眸盯著病床上男人攥緊的手——指節(jié)泛白，青筋在蒼白皮膚下微微跳動，像被無形的線勒緊。
他掌心的溫度透過交疊的指縫傳來，比尋常人燙些，卻不似高熱的灼人，倒像塊捂在懷里的玉，帶著幾分沉潛的暖意，熨帖著她冰涼的指尖。
監(jiān)護(hù)儀的滴答聲規(guī)律得近乎機械，可她分明聽見他喉間壓抑的喘息，混著夢囈的氣音，像雪壓斷枯枝的輕響。
她看見他眉心微蹙，額角的冷汗順著鬢角滑進(jìn)衣領(lǐng)，在蒼白的皮膚下洇出極淡的青痕，濕透的發(fā)絲黏在額前，觸手微涼。
“赤子魂鏈……”她輕聲呢喃，掌心覆上他左胸，布料下心口的搏動急促而紊亂，像困獸撞籠。
凈眼展開的剎那，淡金色的視線穿透衣物，直抵他心脈——那道纏繞著兩人魂魄的赤鏈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著顏色，從鎏金漸成橙黃，再往琥珀色滑去，鏈身微顫，仿佛被什么啃噬著，發(fā)出只有她能感知的“滋滋”輕響。
這不是普通的虛弱，是畫中殘魂在借魂鏈的聯(lián)系，一點一點啃噬他的命火。
食指尖剛泛起金光，腕間突然傳來刺痛——像燒紅的針扎進(jìn)皮肉。
她倒抽一口氣，低頭看去，手背上若隱若現(xiàn)的暗紋正緩緩蠕動，那是前世為鎮(zhèn)壓千年煞陣留下的禁術(shù)反噬，每渡一次金光，暗紋便深一分，直要熬到油盡燈枯。
上回替顧母化解血光時，暗紋才爬到手腕，如今已沿著血管竄到了肘彎，皮膚下浮起蛛網(wǎng)般的黑線，觸之發(fā)燙。
“清月？”
低啞的呢喃驚得她抬頭。
顧廷深睫毛顫動，像只困在繭里的蝶，喉間溢出的尾音像片落在雪地里的羽毛：“別走……仙姑……雪太大了……”
“仙姑”二字如驚雷劈在天靈蓋。
蘇清月渾身一震，食指尖的金光驟然凝滯。
這是她前世在終南山下替山民驅(qū)邪時，那些老婦小娃掛在嘴邊的稱呼，連顧廷深都不知曉的舊名，此刻卻從他昏睡的唇齒間溢出，帶著點孩童的軟糯，混著濃重的鼻音，像從記憶深處挖出的回音。
她湊近些，鼻尖幾乎觸到他額角的汗珠，聞到他呼吸里淡淡的藥香與少年時曬過太陽的棉布?xì)庀ⅰ?/p>
看他眼尾還凝著未干的淚，睫毛上沾著汗，像被雨打濕的蝶翼，微微顫動。
掌心的金光不受控地流轉(zhuǎn)起來，順著交握的手滲進(jìn)他體內(nèi)。
可這次不同以往——以往金光如溪流入海，一去不返；此刻卻像春溪遇回流，在兩人經(jīng)脈間打著旋兒，最后竟順著她的血管漫回心臟，激起一陣酥麻的暖流，從指尖直竄至脊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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