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朝爭·夜焚·終局戰(zhàn)
(1/6)黎明時分,皇城司的鐵騎踏碎了相府門前的青石板。
曹瑋一身紫袍玉帶,腰間懸著樞密院的令牌,身后是三百精銳親兵。他抬手一揮,鐵甲森然的兵士立刻將相府圍得水泄不通。
“呂端!”曹瑋厲聲喝道,“私通遼寇,謀逆大罪!今日你還有何話說?”
相府朱漆大門緩緩開啟,呂端一身素白中衣,負手立于階上。晨風吹動他雪白的須發(fā),老人面上無喜無悲,只淡淡掃了一眼殺氣騰騰的兵士。
“曹樞密好大的陣仗。”他聲音平靜,“不知官家可曾下旨,準你帶兵圍當朝宰相的府???”
曹瑋冷笑,從袖中抽出一道黃絹:“奉太后口諭,呂端勾結遼人,私藏軍機,即刻押赴大理寺問審!”
呂端盯著那道并無璽印的“口諭”,忽然笑了:“曹瑋,你跟在先帝身邊二十年,可曾見過……真正的血金?”
話音未落,他袖中滑出一枚暗金色的結晶,在晨光中泛著妖異的光澤。
曹瑋瞳孔驟縮,本能地后退半步:“你……!”
“當年陳橋兵變,趙匡胤為何要殺沈延年?”呂端緩步下階,手中結晶隨著他的步伐微微閃爍,“因為他發(fā)現,血金根本不是長生藥——它是‘亡國毒’!”
最后一字出口,結晶突然爆發(fā)出刺目的金光!
曹瑋的親兵還未來得及拔刀,便覺腳下一空——整條街的青石板竟在金光中化為流沙,數百兵士瞬間陷至腰際!
“妖術!這是妖術!”曹瑋瘋狂掙扎,卻見呂端已走到他面前,枯瘦的手指輕輕按在他眉心。
“你以為蕭胡輦要的是邊防圖?”呂端低聲道,“她要的,是讓血金蟲母吞噬整個汴梁……就像當年,它吞噬了幽州一樣。”
曹瑋渾身劇顫:“幽州城三十萬人失蹤……是血金所為?!”
呂端沒有回答。他收回手,轉身望向皇城方向。
天邊,一縷黑煙正從樊樓頂端升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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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無疾一刀劈開撲來的赤焰死士,腥熱的血濺在沈清硯蒼白的臉上。
他們剛從大相國寺逃出,便被埋伏在街角的死士截住。這些遼人似乎完全瘋狂了,哪怕斷手斷腳也要撲上來撕咬,仿佛體內有什么東西在驅使著他們赴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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