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賬,是時候好好算算了...
(1/1)柱子...柱子這是跟我說話呢?易中海佝僂著背轉(zhuǎn)過身,渾濁的眼珠在皺紋里轉(zhuǎn)了兩圈,活像廟會上被人撥弄的算盤珠子。
秦淮茹的哭戲立刻加碼,鼻涕泡隨著嗚嗚聲時隱時現(xiàn):一大爺喲~傻柱他這是造了什么孽?。克ㄖ静淮嬖诘难蹨I,心里卻盤算著待會兒該怎么借題發(fā)揮。
嗨!易中海擺擺手,活像驅(qū)趕蒼蠅,八成又是媒婆那檔子破事。他壓根沒注意到自己說話時嘴角的抽動——那對象的事兒,分明是他親手給攪黃的。
那他憑什么拿我撒氣?秦淮茹突然拔高嗓門,聲音里的哭腔像突然斷了弦的二胡,又不是我給他戴綠帽子!這話倒也不假,畢竟她給傻柱戴的從來都是綠圍裙。
易中海煩躁地用煙袋鍋敲著墻磚,火星子濺在秦淮茹繡著鴛鴦的鞋面上。他當(dāng)然明白其中關(guān)竅——這婆娘要是真難受,早該去跳護(hù)城河了,哪還用得著他來勸?不過面上還得維持慈祥:淮茹啊,柱子就是鉆了牛角尖...話音未落,自己先哼起了小曲兒,活脫脫一副事不關(guān)己的模樣。
院子里頓時炸開了鍋。王大媽嗑著瓜子點評:喲,咱們的模范丈夫今兒改行當(dāng)閻王爺了?李大爺?shù)鹬禑煷睒罚喊顺墒亲屒丶夷窍眿D兒榨干了油水!眾人你一言我一語,比說書先生還熱鬧,直到易中??人詢陕暡抛鼬B獸散——畢竟誰也不想當(dāng)著居委會主任的面說人閑話。
秦淮茹這邊可沒閑著。她把晾到一半的衣服胡亂堆在繩子上,眼淚珠子甩得比水滴還勻稱。一進(jìn)賈家門就撞上賈張氏的冷嘲熱諷:我說什么來著?傻柱就是喂不熟的狼崽子!秦淮茹立刻進(jìn)入表演狀態(tài),抽噎得像是被人搶了棺材本:我這不都是為了這個家
賈張氏把鞋底往簸箕里一摔,動作熟練得像是排練過千百回:裝什么蒜?你天天給他當(dāng)老媽子的時候怎么不嫌賤?婆媳倆一唱一和,活像戲臺上的丑角。不過當(dāng)紅燒肉的香氣飄進(jìn)來時,兩人的表情瞬間精彩得能拿奧斯卡——那香味,分明是從何雨柱家飄來的!
與此同時,何雨柱正經(jīng)歷著比穿越還玄幻的體驗。他盯著突然出現(xiàn)的木牌,活像見了移動支付的老農(nóng)民:靈...靈田?當(dāng)腦海里涌進(jìn)那些信息時,他差點把舌頭咬掉——這特么比中彩票還離譜!
哥!你又玩消失?何雨水推門而入的聲音嚇得何雨柱差點從靈田里摔出來??粗妹枚⒅板伆l(fā)愣的樣子,他突然想起前世那些年——自己省下的紅燒肉都喂了賈家的狗,現(xiàn)在想來真是諷刺得很。
半斤豬肉,哥全給你燉了。何雨柱舀起一勺肉湯,熱氣模糊了他的眼睛。何雨水風(fēng)卷殘云的吃相讓他既欣慰又心酸:這丫頭以前哪敢這么放肆?不過當(dāng)他聽到你和秦姐吵架了?這句詢問時,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——有些賬,是時候好好算算了...
午夜三更,萬籟俱寂。何雨柱躺在硬板床上,指尖在褥子上敲擊著死亡倒計時——不是為他自己,而是為那群即將體驗因果循環(huán)的雜碎們。
八爺這波復(fù)活甲給得值啊。他對著月光齜牙一笑,腦海里正循環(huán)播放易中海拄拐顫巍巍爬樓梯的畫面。前世被狗啃食的劇痛突然在胃里翻涌,他猛地捂住斷腿處:操,得讓這幫畜生也嘗嘗被野狗分食的滋味...不過得慢慢來,最好讓他們親眼看著自己骨頭一根根被啃干凈。
正盤算著,靈田突然在意識里閃現(xiàn)。這方寸之地竟比外面的世界還守時,何雨柱剛冒出全天候日照的念頭,稻穗瞬間從月色里活了過來。他試探性想著暴雨場景,結(jié)果靈田只是懶洋洋抖了抖葉子——合著這地方只認(rèn)黑白切換,連老天爺?shù)拿孀佣疾唤o。
得,免費(fèi)空調(diào)間有了。他把發(fā)霉的棉被拖進(jìn)靈田,在稻穗沙沙聲中沉沉睡去。噩夢卻如期而至:雪地里自己的尸體正被野狗撕扯,而圍觀人群里赫然站著易中海那張?zhí)搨蔚睦夏?..
砰砰砰!
現(xiàn)實中的砸門聲驚得他冷汗直流。透過貓眼看見易中海佝僂的背影,何雨柱突然福至心靈——這不正是送上門的出氣筒么?
草泥馬的易中海!他拉開門就噴出一串臟話,大清早敲你爹的棺材板呢?話音未落就是飛腳踹門,整條胡同都聽見老頭子撞在門板上的悶響。
哎呦喂!殺人啦——
易中海捂著鼻子癱坐在地,血珠順著指縫滴落。何雨柱跨過他小腿時故意加重力道:踩的就是你這老不死的!
看熱鬧的大媽們蜂擁而至。賈張氏更是像聞到血腥味的鬣狗:傻柱你個絕戶!當(dāng)年就該餓死你...她話沒說完就被一記上勾拳打斷了呼吸道,整個人像破麻袋似的栽進(jìn)泥坑。
老娘...嘔...賈張氏吐出帶牙的血沫,何雨柱揪著她衣領(lǐng)往死里扇:感恩?你偷我爹的錢的時候怎么不教秦淮茹學(xué)感恩?甩開秦淮茹拉扯的手時,他刻意讓所有人看清掌心的老繭——那是前世在食堂剁了二十年排骨留下的勛章。
還錢!185塊加200斤大米!他一腳踩住掙扎的賈張氏,目光掃過瑟瑟發(fā)抖的鄰居們,誰再敢多說一句,下個躺地上的就是他!
秦淮茹突然撲上來抱大腿:柱子你聽我解釋...卻被甩得撞在墻上。何雨柱居高臨下盯著她哭花的臉:對象沒看上?老子現(xiàn)在看你就像看一坨會走路的欠條!
當(dāng)警笛聲從遠(yuǎn)處傳來時,何雨柱正把搶回的錢拍在井臺上。月光下,那些皺巴巴的紙幣閃著復(fù)仇的光澤——這年頭,欠債的理直氣壯,討債的反倒像瘋狗。不過沒關(guān)系,他何雨柱這輩子,就要做條咬人的瘋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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