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他回來了,卻不再是我熟悉的那個同桌
(1/3)清晨六點半,林晚照攥著書包帶站在教學樓前。
昨夜她調了三個鬧鐘,此刻發(fā)梢還沾著沒吹干的水珠——就像從前每個等謝知遠的清晨,只不過那時他總踩著早讀鈴晃進來,校服拉鏈松到第二顆,而今天,她特意比約定的早點還早了二十分鐘。
梧桐葉在風里沙沙響,她望著走廊盡頭的高三(7)班教室,窗玻璃映出她泛紅的耳尖。
昨天傍晚謝知遠說我等你時,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,她連他喉結動了動的模樣都記得清楚。
林同學?
身后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驚得轉身,陸校長抱著一摞獎狀從樓梯口上來,鏡片后的目光帶著長輩的溫和:這么早來?
是為了開學典禮占前排位置?
不、不是。林晚照慌忙搖頭,指尖無意識絞著書包帶,我和謝知遠約了...話音未落,樓下傳來此起彼伏的喧嘩。
她順著陸校長的目光望過去——操場東側的林蔭道上,七八個穿運動服的男生正簇擁著一道身影。
謝知遠今天沒穿校服,淺灰色訓練服襯得肩背更寬,原本總亂翹的發(fā)梢被發(fā)膠壓得服帖,他垂著頭看手機,旁邊戴鴨舌帽的男生正拍他肩膀:知遠哥,剛才體育組說要給你做宣傳板,放你奧運奪冠那張照片!
林晚照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上周三放學時,她還見過他穿著皺巴巴的校服趴在課桌上補覺,后頸的小痣被碎發(fā)遮著,現(xiàn)在那片皮膚卻露在晨光里,像被鍍了層冷硬的光。
陸校長,我...她喉嚨發(fā)緊,想說自己先去教室,可視線黏在謝知遠身上挪不開。
他被人群擁著往禮堂走,路過花壇時,有女生舉著手機沖他喊謝學長看這里,他抬頭笑了笑——那笑和從前給她遞橘子汽水時的弧度一模一樣,卻讓林晚照無端想起體育新聞里那些奪冠后接受采訪的運動員,禮貌、標準,像被按了程序的人偶。
小照?陸校長的聲音帶著關切,你臉色不太好,是不舒服嗎?
沒、沒事。林晚照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,指甲掐進掌心,我去教室放書包。
她逃也似的跑上樓梯,可剛拐過轉角就聽見禮堂方向傳來騷動。
透過半開的禮堂門,她看見陸校長正站在主席臺上,對著麥克風說:下面,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,歡迎我校優(yōu)秀畢業(yè)生謝知遠同學——
掌聲如雷,林晚照扶著門框望去。
謝知遠站在第一排中間,被推搡著上了臺,白球鞋在紅地毯上蹭出一道灰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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